山河为歌岳青婴裴元灏大结局无弹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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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介绍:那一夜,岳青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,成为冷宫深处的悲伤涟漪…那一天,她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,她什么都不要,只想要出宫,做个平凡女人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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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章老太君举起筷子,夹起一块黄焖兔肉就往裴元修的碗里送。

    “殿下来我们这里,老身没有什么好招待的,我记得殿下是喜欢吃这个。这是下人去后山打的野兔子,香得很呢。”

    裴元修点头道:“多谢。”

    说完,夹起来往嘴里送,咬了一口。

    章老太君捏着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,说道:“老身记得,殿下们小时候,每到一起用膳的时候,是最热闹的。太子殿下要去三殿下碗里夹兔子肉,三殿下又要到太子殿下碗里抢牛肉,明明桌上都有,可你们就是要动手抢,好像抢来的才好吃。”

    裴元修抬头看着她,目光也微微的有些闪烁,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那个时候小。”

    “是啊,现在再要看这样的场景,怕是看不到啰。”

    裴元修笑了笑。

    我在旁边也只是嚼着嘴里的东西不开口。

    这样的场景,当然是看不到了,可是有的时候,一些历史是会重演的,而且会比当初的场景,更加的疯狂。

    这野兔肉当然是香得很,厨子的手艺也不差,可我看他吃得却并不怎么有味道,咬了一口之后,剩下的就放到了碟子里,自己喝了一口汤。

    趁着我们这边在说话,宋怀义偏过头去,低声问宋宣:“情况如何?”

    宋宣也压低声音道:“父亲,沧州的人还是顽强得很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今天怕是——”

    “……!”

    宋怀义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,脸上透出了凶光。

    沧州城久攻不下,比起之前我们沿途经过的淮安等地,他这边的确是很棘手,因为已经要到京津门户了,如果让裴元修一直被挡在外面,延误了时机,他大概就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“开国罪臣”,且不说其他的,就只是现在,对裴元修也不好交代。

    他咬了咬牙,沉声道:“传我的命令,再狠打!”

    宋宣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是。”

    这时,章老太君转过头去看着他们:“你们父子俩嘀咕什么呢?有什么是我老太婆不能听,你们要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说啊?”

    宋怀义急忙说道:“哦,是前年买的一座矿山,挖了许久都不见矿,我让他们再挖深一点。”

    章老太君呲了一声,道:“我当是什么大事呢,就这点小事,值得在饭桌上说嘛?天雷都不打吃饭人,你儿子在外面忙了那么久回来,就连口汤都不让他喝安生了?”

    宋怀义急忙低头:“儿子知错了。”

    章老太君道:“再说了,咱们家金山银山都那么多了,又做什么还去买矿山,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晚上躺着睡觉的时候数吗?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你啊,就是不惜福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要那么多钱,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吃碗里这一口饭呢。”

    她这一顿数落,唠唠叨叨的,若是在别家人看来,简直不可思议,可宋怀义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,不住的认错,宋宣也在旁边不吱声儿。

    想来,老人家的糊涂,而他们就这样哄着,哄得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   我心里正想着,裴元修在我耳边道:“怎么了?快吃啊。”

   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   那一边,宋宣已经起身走了,自然是要下去传他父亲的命令——狠打,章老太君见自己的孙儿只喝了一碗汤就走了,不免的又要生气,宋怀义坐在她身边,软语哄着。

    这一下,不知道又要打成什么样子,但只一想都能想得出来,沧州在粮草被烧光了的情况下遭到围困,而且宋家和崔家的军队轮番上阵,每天晚上在外骚扰,第二天就趁着他们精神不济的时候攻城,其实沧州能支撑到现在这样,我几乎已经是不敢想象,那城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景况了。

    宋怀义这一“狠打”,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。

    我如果像之前在淮安那样,用冤魂冲了胎气的说法再来救沧州的人,怕是不好,毕竟这个法子用了一次就不好用了。

    得想一想其他的办法。

    在裴元修的柔声催促下,我低下头去,又吃了一口菜,但这一回就没之前那么舒服,胸口闷闷的让我差一点就咽不下去了,这时,半碗热汤送到了我的眼前,抬头一看,是章老太君,她笑眯眯的对我说道:“儿媳妇,是不是老太婆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啊?”

    “不,不是。”

    “那你多吃一点,”她慈爱的笑着,看着我道:“我这些儿孙们,没有一个省心的,翅膀硬了,我的话他们也就都不听了。可是你,我的话,你可一定要听啊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我看了她一眼,轻轻的说道:“哎。”

    |

    吃过午饭之后,我们也没有立刻回来,而是坐在那个观景楼里陪着老人家说话,她的精神倒是好,拉着我们一直聊,聊到最后宋怀义都看不下去了,便让人扶着她回去睡觉,我们才得以“脱困”,那个时候已经申时三刻,外面的声音都慢慢的平息了下去。

    但是,并没有什么消息传进来。

    这个时候我也知道,没有消息传进来,就表示战事无果,也就是说,他们还是没有打进沧州城。

    因为中午那顿饭吃得有点费神,我回到房间里就说困,裴元修便让人服侍我躺下睡了,而他自然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。

    不过,困是困,我却一直闭不上眼睛。

    章老太君说的那些话,好笑的,和蔼的,责备的,慈祥的,此刻都在我的脑子里一句一句的响起,再想起老人家那双格外清亮的眼睛,我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
    晚饭我没有出去吃,说是中午在老太君那里塞得太多,要消食,裴元修过来看了一眼,见我的确只是吃太多了肠胃不太舒服,便也并不勉强,让大夫过来又给我诊了一回脉,守着我喝了药之后才走的。

    不过这一晚很安静,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吵吵嚷嚷的,大概是因为白天宋家的人已经打得筋疲力竭了,不能连着两天作战,所以暂时休战一天。

    这一夜,除了这个园子里一些风声响动,就没有别的动静了,我睡得很好。

    第二天早上,章老太君又来了。

    她一来,我心情倒是好,但韩若诗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,她毕竟是,身份再贵重也不能压到人家主人的母亲头上,又怕这位老太太糊涂起来,什么话都说得出来,所以老人家一出现,她就气呼呼的自己避开了。

    今天,虽然外面已经没有打仗的声音,可大家待在这个园子里,好玩得也不多,幸好宋怀义是个会享受的,又准备了一批歌姬舞姬,在下面翩翩起舞。

    我照样和章老太君坐在昨天的那个位置上,暖融融的,手边又有热茶点心,看着下面的歌舞,倒是格外的享受。

    等到了中午用膳的时候,裴元修担心我的身体不济,不让再去章老太君那边吃她的私房菜,也就不用爬山了,但在这边园子里摆宴,章老太君还是坐在我身边,更是亲亲热热的给裴元修夹菜。

    而整整一顿饭的时间,韩若诗都没有出现。

    下午的时候,裴元修和宋怀义当然不能再陪着我们看歌舞了,要去书房里谈事,而章老太君早就被宋宣送回去睡午觉,剩下我一个人,花竹原本以为我要睡一会儿午觉,可我却说坐久了脚胀得厉害,要在园子里走走,她便陪着我。

    没一会儿,就溜达到了韩若诗的那个院子外面。

    刚一走近,听见里面“哐啷”一声,一个什么东西被丢到了门板上,打得门都震了两下,然后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。

正文 第1707章 生杀予夺,只在一念之间

    我被那声音震得惊了一下,身后的花竹立刻抢了几步走到我身前来,担心有什么危险。

    但那一声巨响之后,又安静了下来。

    只有屋子里传出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,小莲立刻说道:“哎呀小姐,你可千万不能生气,你现在怀着身孕,若是生气的话,万一影响胎儿怎么办啊?”

   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下,然后咬着牙说道:“我不能生气,我不生气……”

    小莲急忙说道:“是啊小姐,那个女人,她的胎儿可是险得很呢,再看她那个样子,小姐哪怕是熬都能熬死她,可小姐一定要自己爱惜自己才行。那个疯婆子说什么,小姐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。”

    一提到那个“疯婆子”,韩若诗的呼吸更沉重了一些,好像刚刚一直暗示自己“不生气”的咒语终究还是被破解了,她怒道:“我能不气吗?她居然敢把我当下人,还当众那样羞辱我!”

    “小姐……”

    “今天,他们又在园子里摆酒席,我为了避开她,连面都不能露,再这样下去,外面的人只怕就不知道我这个裴夫人,只知道那个姓颜的贱人了!”

    花竹一听,顿时皱起了眉头,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
    我不怒不急,只挑了一下眉毛。

    意识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,只是他们主仆在里面生闷气,花竹便退了下去,而我嘴角含笑,慢慢的从那个院子的门口走过,还能听见小莲柔声劝慰她,又恨恨的说道:“我看那个贱人可是得意得很,平日都是一张死人脸,这两天有人撑腰了,就一个劲的媚笑,偏偏公子还吃她那一套——”

    说到这里,她大概也意识到这句话说错了,可能被韩若诗瞪了一眼,立刻将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
    她小声道:“小姐……”

    韩若诗咬着牙,恨恨道:“我看那个贱人能嚣张到几时!”

    小莲问道:“可是小姐,我们现在一直住在宋家的馆驿里,那个疯老婆子又把那个贱人当成宝贝似得,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?”

    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
    我当然知道是韩若诗在想对策了,如果我设身处地的处在她的这个身份,这个环境下,自然也是要想办法的。

    而眼下,能想得到的办法就是——

    我并没有停留,而是溜达着慢慢的走远了,隐隐的听到韩若诗的声音道:“小莲,立刻准备纸笔,我要写信。还有,让我们的人在外面等着,要让他送信给……”

    我溜达了一会儿之后,便回自己的房间了,进门的时候,看见花竹站在台阶下,皱着眉头,小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。

    我当然知道对于今天的事,她未必都能明白,但一定会事无巨细的报告给谢烽,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,自己关上门歇了下去。

    果然,下午,谢烽就登门了。

    他是手里端着一碗刚刚从炉子上下来的药进门的,那苦涩的味道随着碗上面冒出来的轻烟在屋子里弥散开去。

   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,看他只是要确认我的身份,并没有要跟我打招呼的意思,我便也不动声色。

    裴元修道:“没错。”

    “那,夫人……”

    这一下,韩若诗站了起来。

    崔泰立刻对着她俯首行礼:“拜见夫人。”

    韩若诗微微抬起下巴,笑着说道:“其实我和元修是早就想来见崔大哥的了,元修还时常跟我提起你,没想到今天,总算是得偿所愿。”

    裴元修看了她一眼。

    我想,裴元修跟她提起崔泰是有过的,既然要北上过沧州,要见一面也是不可避免,但韩若诗的话语中那种刻意的拉近的感觉,肯定不止裴元修一个人听出来。

    所以,一旁的宋怀义脸色立刻变了一下。

    不过,他到底是主人,还算是沉得住气,眼看着崔泰已经走进了大堂,自然就不可能把人往外面赶,他轻咳了一声,身后的仆从立刻上前凑到他的身边,他低声吩咐了两句,下面的人立刻忙碌起来,将原本圆桌两边的椅子又加了两把。

    裴元修是贵,当然是坐在上首,他作为主人,是坐在裴元修的一旁的,而崔泰既然作为跟他同样重要的沧州城的两个砥柱,就要坐到裴元修的另一边,只是韩若诗是坐在裴元修的身边的,崔泰便很自然的挪了一个位置过来。

    这样的格局一定,席间这些人的脸色也都变得非常复杂了起来。

    我坐在那个崔泰带来的年轻人的下手,这人应该是他的儿子,再看着一桌人脸上纷繁复杂的表情,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,但这个时候当然是不好随便开口引人注意,最好就是让谁都不要注意到我,于是我规规矩矩的捻着手里的酒杯,等待着主人宣布开席。

    宋怀义经过了这一场小小的变动,但还算是沉稳,又吩咐人给崔家父子也斟满了酒,然后说道:“我们,还是以水酒一杯,先敬公子与夫人……还有颜小姐。”

    眼看着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,我自然也乖乖的站了起来,跟他们一起喝了这一杯。

    酒水也是选过的,温热醇香,喝下去让人感觉神清气爽。

    但崔泰喝下这口酒,却皱着眉头说道:“我说老宋啊,公子和夫人难得来,你怎么就拿这样的酒出来,怎么,舍不得你家的好酒吗?”

    宋怀义的脸色一沉。

   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崔泰已经一扬手,对着自己带来的人招呼道:“将我带来的拿一坛好酒拿出来,给公子和夫人尝一尝。”

    他的下人立刻就从后面拎出了一只酒坛,拍开泥封,果然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香,就像是有一只重拳狠狠的击中人心的冲击感,比起刚刚宋怀义拿出来的酒,又别有一种风味。

    下人将酒水倒到一只玉壶当中,然后奉到他手上,崔泰说道:“公子和夫人来尝尝我的酒。”

    裴元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。

    一般这个时候,大概就是他提起警惕的时候了。

    果然,宋怀义几次三番的被崔泰这样驳面子,这个时候终于脸上挂不住了,冷冷的说道:“老崔,你这——是什么意思啊?”

    崔泰一听这话,脸上倒像是透出了一点快意似得,掉过头去看着他:“怎么?我带自己的酒来给公子喝,也有什么不对吗?”

    宋怀义用鼻子冷哼了一声:“我倒是第一次听说,上门做,自己带酒的。”

    崔泰更是笑了两声:“老宋,若是你这里有好酒,我又何必大雪天的跑过来,还自己给带一坛酒呢?”

    想来这两家大概收藏的东西各有千秋,哪怕在酒水上崔家胜过了宋家,也未必就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,可崔泰在这个时候反复的提起,难免让宋怀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一些,但他到底顾忌着裴元修在场,还是忍着。

    可他忍着,崔泰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。

    他冷笑了一声,又接着说道:“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,你倒是有心,祝祷公子马到功成,可偏偏,沧州城到现在,还是久攻不下。”

    “……!”

    这一下,裴元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    而宋怀义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,刚刚崔泰虽然处处挑衅,但说的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事,他作为主人家能忍则忍,忍不了也要看在裴元修的面前上不与崔泰计较,可提起沧州城久攻不下,这就已经牵涉到大事了,这显然是不能信口开河的。

    宋怀义一咬牙,立刻,坐在他身边的他的大儿子宋宓已经一拍桌子,站起来道:“你什么意思?!”

    崔泰用眼角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而他身后的儿子崔坚成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:“你休得无礼?!”

    “我无礼?这里是我宋家的地盘,到底是谁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无法无天!”

    “我父亲不过是问正事,怎么就叫无法无天了?”

    “问正事?是你们这样的问法吗?!”

    “要不然怎么问?明明就是你们攻城不利!”

    ……

    眼看着两边已经是剑拔弩张的气氛,裴元修突然清了清嗓子。

    到底这些人还算是理智,一听到他的声音响起,两个怒发冲冠的年轻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。

    宋怀义立刻就说道:“宓儿,坐下!”

    崔泰也挑了一下眉毛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坚成,休得无礼。”

    两个年轻人被呵斥住了,但都还是很不服气,像两头发怒的狮子要往上冲,宋怀义铁青着脸,还是对裴元修拱手道:“公子,在下教子无方,惊扰了公子。”

    崔泰冷笑道:“教子无方还是小事,怕就怕教子无方,还会影响大事。”

    宋怀义抬起头来,目光如刀的盯着他。

    裴元修安安静静的,这个时候慢慢的说道:“刚刚说,攻城不利,是怎么回事?”

正文 第1709章 我与韩若诗

    裴元修安安静静的,这个时候慢慢的说道:“刚刚说,攻城不利,是怎么回事?”

    宋怀义眉头一皱,正要说什么,崔泰身后的崔坚成就立刻起身说道:“公子,公子想一想,沧州城内的粮草早就已经被我们放火烧了一空,而且我们是早就算好了,官府的粮仓在这个时候余粮不多,正在等南方那边的漕运上来;运河又早就被控制,根本无粮运到。我们动手的时机,正是在他们内存已耗,外援未至的时候。依我们之前的估算,最多半个月,城内的粮草就会全部耗尽!”

    裴元修低垂着眼睑,沉默的听着。

    崔坚成又说道:“寻常人粮米不足,且不说一个月,哪怕十天,就早已经饿死了,哪里还能上阵杀敌的?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我们早就估算过,最迟到这十几年的时间,城里就该相继的死人了。可一点动静都没有!”

    宋宓冷笑道:“怎么,城里的人死之前,还要敲锣打鼓大喊大叫的告诉你他们死了吗?”

    崔坚成道:“就算不敲锣打鼓,但人死了,难道连一场法事都不做吗?再说了,城门紧闭到现在,人死了不能出城埋,那就只能在城内处理。现在虽是寒冬腊月,可到底死的人不可能是一两个,懂点事的都知道,很多尸体如果堆放到一起,那疫病就免不了,除了烧掉尸体之外,别无他法!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但你们在沧州城的上空,看到过焚烧尸体冒出的烟吗?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现在,围城已经攻了这么长时间了,城内的人居然还能活动,城上的守城士兵竟然还有战力。我们两家协同作战,我也问了手下的将士,他们都说沧州城的士兵虽然精神不太好,可力气却不小,那根本不是挨饿之后的表现!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公子,这种种迹象,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?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她的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了一点幽怨来。

    裴元修一看到这样的她,倒也有些说不出话来,其实自从上路的这些日子,他们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我的身上,因为我的胎儿不稳,脉象是散脉,但其实韩若诗的情况也并不能让人很乐观,毕竟也是怀有身孕,况且她的身体历来不好,还跟着他们这样奔波,尤其来到宋家之后,竟然还被章老太君当众那样奚落过……

    现在,她要去崔家,几乎可以说是“避难”,又怎好阻拦?

    就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,谢烽上前一步,轻轻的说道:“公子……”

    意思是有话要说。

    裴元修点了一下头,他便凑到裴元修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,这个人的气息控制得极好,原本大堂里安安静静的,这一桌人也都是紧挨着,可他的声音硬是一点都没有传出来,只有裴元修听了,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。

    说完之后,他直起身来。

    而裴元修只用眼角看了他一下,便慢慢的转向了圆桌,大家顿时都看向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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